陆烆没动，视线仍在江允星的脸上游走，那抹视线中藏着深深的欲。望，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江允星身上也沾了点东西，他自己更惨不忍睹。
    江允星给他擦了半天，看样子是没擦干净，面带苦恼又不好意思说话，只能一直把脑袋低着。
    陆烆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那里面有备用衣服。”
    江允星手一顿，慌慌张张就要站起来，陆烆又拽住他的手腕。
    方才进来的匆忙，房间里的灯没开，只有月光和对面高楼的灯光从窗外照进来。
    陆烆描摹着江允星的轮廓，被标记的地方隐隐跳动，腺体里挤进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令人无法忽视。
    当初医生告诉他，临时标记达到三次，他就不会满足于现状。
    但这才第二次，他就已经无法满足了。
    只是抓着江允星的手腕，只是这么看着江允星，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江允星转头，有些疑惑：“……哥？”
    刚叫了一声，陆烆手下施力，往后一拽，江允星跌坐到床上。
    “这类小说你应该看过很多吧。”陆烆道。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江允星竟然听懂了，陆烆说得是他们穿来的小说。
    江允星脸一热：“也没有……”
    陆烆单手撑着床，另一手抬起来，覆盖在江允星后脑勺上。
    陆烆：“还看过什么？”
    江允星一顿：“干什么问这个……”
    “你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光接吻是不够的吧。”
    江允星：“……”
    陆烆朝江允星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贴着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只是看？和别人做过么？”
    江允星的脑袋要熟了：“没有……”
    陆烆贴了他一会儿，轻轻咬住江允星的下嘴唇：“那现在试试。”
    陆烆狠拽江允星的手，一同倒在床上，他一手用力揽着江允星的脖子不让人走，另一手朝别处滑去。
    刚刚压制住的腺体又蠢蠢欲动，浓郁的青柠香散发了出来。
    江允星挣脱陆烆的嘴巴，着急地道：“哥，你办公室有抑制剂吗？我给你拿抑制剂……”
    “……哪那么多废话。”陆烆有些不耐烦了，他抓着江允星的头发，迫使江允星抬头和自己对视，冷声道，“我说过，我只喜欢听话的。”
    “……”
    江允星抿着嘴唇，脸上很是挣扎。
    陆烆摸了摸江允星的脸：“快点，跟我做。”
    ……
    ……
    尽管理智告诉江允星，不能把这事做得如此草率，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根本没有理智的一席之地。
    江允星第一次亲身经历，举手投足都很羞涩，但陆烆并不这样想，相反的，还很主动。
    直到整个屋子被两人的气味塞满，一切才终于结束。
    陆烆满足地睡了过去，江允星连人带被收拾了一番，才在陆烆身边躺下来。
    兴奋和绝望两种情绪搅合在一起，几度令他喘不过气。
    兴奋的是他和陆烆又近了一些，绝望的是这一切只是因为信息素。
    陆烆对感情的事不感兴趣，对他这种刚成年的小屁孩，更是不会有什么想法。
    对于陆烆而言，和他上。床也只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度，因为他能治陆烆的病。
    但他不是。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只是因为一起穿来的人是陆烆，只不过相处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交给他。
    但像这样对他好的人，无论现实还是这里，陆烆是唯一一个。
    “哥。”江允星微微收紧双臂，鼻尖埋在陆烆发丝深吸一口气，“……好喜欢你。”
    是无关信息素的喜欢。
    -
    因为生物钟，陆烆每天早晨六点都会准时醒来。
    但今天，他的生物钟失了效。
    陆烆醒过来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想翻个身，腰却猛地一痛。
    陆烆抽了口气，眉头蹙起，昨晚的经过一幕幕涌现出来。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江允星的动作很不熟练，但他也有享受到，而且看身上清爽的样子，江允星的售后也很好。
    陆烆缓了缓劲，这次顺利翻过身，就见站在浴室里的江允星。
    江允星也看到他：“哥，你醒了。”
    陆烆“嗯”了一声，哑着嗓子问：“几点？”
    “六点半。”江允星理了理衣领，察觉到陆烆盯着自己看，又解释道，“那个，我衣服脏了，就去衣柜里拿了一件……”
    衣柜里摆着的几乎是正装，江允星挑了半天才找出这件相对日常的衬衫。
    陆烆身型较小，衣服穿在江允星身上有些紧，江允星将衬衫上面两个扣子和袖扣都解了，长袖随意挽在胳膊肘，脖子上因为昨晚被陆烆稀里糊涂咬了一口，此时拿创口贴遮着。
    陆烆注意到创口贴，牙又有些痒。
    “我得去学校了。”江允星从浴室走出来，呆站了会儿，又几步走去床边，将陆烆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给陆烆盖好被子，江允星道，“哥，你再睡会儿吧，等会儿记得吃早饭，工作别太累，要注意休息。”
    陆烆惬意地闭着眼睛，等江允星说完，“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江允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