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品:《你把我弄丢了

    “谢谢大雄。”秦优揉着他的小脑袋收下。
    秦悠在忙完后,把姜妄之带到了一间小小的教室,几十个小脑袋探头希冀的看他,都很乖巧的没发出杂音。
    “这位是姜老师,今天教小朋友们画一下大脑斧,大狮几,小猫咪,小狗狗好不好?”秦悠比起在医院的拘束,在孤儿院可谓是从容不迫,乐在其中。
    小朋友们甜甜的回应:“欢迎姜老师。”
    秦悠担心的说:“你不会怪我没跟你商量吧?”
    “不会。”姜妄之笑了笑,“我还……挺喜欢小朋友的。”
    姜妄之在万众瞩目下站上讲台,拿起一只粉笔在陈旧的黑板上勾出一只可爱的小猫。
    “哇。”小朋友们很捧场的惊呼。
    秦悠给他们每人都发了绘画本和油画笔,然后和妹妹一起在教室后面听课。
    虽然姜妄之在日常生活时话很少,但这种情况没有吝啬一些活跃气氛的话语,把小朋友们逗的咯咯咯笑个不停。黑板上也被白色粉笔所绘小动物沾满。
    教室外,年老的院长带着一群人在孤儿院参观。
    “喻总,您也看到了,我这个孤儿院没什么好的!求您不要收购这片地。”院长佝偻着背,态度诚恳。
    被人群簇拥的喻铭,冷冰冰的说:“院长我许诺过你,给孤儿院找一个更好的地方修建,全部资金我出,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地方。”
    院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还是不放弃:“很多孩子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病,认生,搬了地方只怕会出什么事,所以……”
    喻铭打断他:“我是生意人,这是我最大的退步,其他的请校长自己解决。”无意扭头,他所站的地方只能看到孩子们聚精会神的看着讲台,以及黑板一角的一只小动物。
    画风他很熟悉,于是想也不想的抬脚走向了半开的后门,看清了讲台上那个笑语嫣然的人。
    “你们会画小狗狗了吗?”姜妄之修长的食指指着黑板上的狗狗。
    小朋友们举起手中绘画本,姜妄之第一眼看到了举着一张纸犹为醒目的秦优。
    “姜老师,你看我画的怎么样啊!”
    姜妄之走过去把他的纸拿在手里审视,纸上是个张牙舞爪的四脚动物,最终得出一个中肯的评论:“我觉得不像狗,像个神兽。”
    秦优凑过去,和他头贴在一起看:“像什么神兽啊。”
    “饕鬄。”秦悠说出了他的想法。
    有个很有学问的小朋友给其他小朋友解释:“好像是一个超级超级凶的怪兽,会带来灾难的那种!”
    秦悠摸着额头:“你快别丢人现眼了,小心吓到小朋友。”
    第5章 执念也是希望
    “我去上个厕所。”秦悠被人挡着去路,“帅哥让一下,挡路啦!”
    后门有凉风吹入,姜妄之下意识抬眼,被不该在这里的喻铭吓了一跳,但他不会自恋的认为喻铭是专程来找他的。
    秦优握住他拿画的双手,对自己的画赞不绝口,待反应过来时,姜妄之已经把手抽走,画掉在了地上。
    “喻铭。”姜妄之鲜少带着真情实意的笑,此时更是因为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连语调都软了几分。
    秦优被这样一张笑颜吸住视线:“你看什么呢?”
    喻铭从后门进来,格格不入的高档皮鞋在老化的木质地板上吱吱响:“姜妄之,你怎么在这里?”
    院长从前门示意噤声。懂事的小朋友们乖乖的安静下来,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姜妄之老实说:“我在教小家伙们画画。”
    “你朋友吗?”秦优看了眼他差不多高,西装革履的喻铭。
    朋友……姜妄之从不想当喻铭的朋友,更不想承认这个词。
    “不算朋友……”
    喻铭忽视秦优,与姜妄之对视道:“你很闲吗?”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姜妄之愣了愣:“还……还好。”
    “嗯,好好玩。”喻铭又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转头离开。熟悉的背影,姜妄之的笑凝在嘴角,无法收回变成苦笑。
    我又让他生气了吗?
    姜妄之的心不在焉持续到回到家里,连通讯录里什么时候有了第三个人也不知道,对着一本装订成册的小朋友画集发呆。
    小朋友是最有灵性的,姜妄之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不要多想,翻阅画集解压。可爱的小动物,青涩的笔画,翻到最后一张是张牙舞爪的“饕鬄”。
    画纸最下方写了一行字:秦优秀亲笔,赠姜老师。
    “字写的很好看,画画的一般。”姜妄之把画集妥善收好,电话在兜里振动,他现在不能接起来就直接喊喻铭了。
    果然,来电人是秦悠,姜妄之不太记得喻铭走后跟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不得当的话,所以接起电话就说:“对不起。”
    秦悠停了两秒:“啊?对不起什么,你的钱包掉在车上了,我给你送过来吧?”
    姜妄之看了眼窗外,已是黑沉沉没有月色的夜晚,本来想说里面没钱丢了就好,转念又想到,钱包里有他和喻铭唯一的合照,道:“不用麻烦,等两天我自己来拿吧。”
    “成,你早点休息啊,今天太感谢你了!”秦悠不忘加句,“下次还叫你一起,小朋友们都很喜欢你。”
    喜欢我?还有人喜欢我吗?
    姜妄之缓缓答应:“好……”
    电话挂断,姜妄之躺在床上,听着摆钟的滴滴答答,明明时间已经很晚了,思绪却清明无比,一般得身体疲倦到极限时才会被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