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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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腾光芒大涨,然后渐渐收敛消失,所有人注视着塞西尔离开礼堂。
    “什么情况?!”
    一个小鹰推了推眼镜:“是古代如尼文的诅咒吧……果然是塞西尔啊!”
    西里斯一拳打在詹姆肩膀上,挑眉,作怪叫道:“詹姆,这是人家第二次英雄救美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心跳得非常快?”
    詹姆揉揉肩膀,回神:“胡说什么,心不跳不就死了嘛。”
    嘀嘀咕咕,不太有底气。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斯莱特林长桌,居高临下地看着还瘫在地上的穆尔塞伯:“活该了吧?”
    詹姆全程啥都没干,觉得实在少点参与感,正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被西里斯拉住了。
    他下意识看向西里斯,惊讶成表情包:“你——”
    “别给塞西尔背黑锅了,走走走!”西里斯扯着他离开。
    詹姆问他是什么意思,西里斯双臂交叉神秘一笑:“你等着看吧!”
    穆尔塞伯没去成霍格莫德,不是吓的,他过敏了,肿成了猪头,在医疗翼度过了完整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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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在图书馆遇见莉莉,她和斯内普坐在一起,上前打招呼。
    “中午好莉莉!你为什么老是和鼻涕精待在一起呢——难道你闻不到他的头油味吗?”
    莉莉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波特,你能礼貌一点吗?我和西弗勒斯在完成魔药作业,不要打扰我们!”
    詹姆歪了歪头,笑嘻嘻:“别和鼻涕精一块了,黑魔法都快把斯莱特林腌入味了——我魔药也很好啊,跟我一起吧!”
    “波特!”莉莉的红发气得更红了,斯内普冷冷地看了詹姆一眼:“我确实和巨怪没的比,除了挂墙上你还能做什么?空着手来图书馆学习?”
    詹姆还没举起魔杖就被平斯夫人警告:“安静!”
    没来得及反驳,就像这场争论失败了一样,詹姆气呼呼地往外走,路过在角落看书的塞西尔。
    倒回来,轻敲桌子,对着她眨眼笑笑:“塞西尔,礼堂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塞西尔摇摇头:“没事。”她低头继续看书,显然不准备多说。
    詹姆走到她旁边伸着脖子看:“是什么,古代如尼文吗?”
    塞西尔把书封抬起来给他看,詹姆轻念出声:“《时空魔咒:理论与纵深》。”
    他坐到塞西尔旁边,榛子色的眼睛被透过彩色玻璃的阳光照得格外和煦,歪着头,像是在笑:“你在礼堂用的咒语回溯是这里面的吗?我听说当时你脚下的光圈是如尼文诅咒,是真的吗?”
    他担心真的被平斯夫人赶出去,用气声说话,像一只哈气的小狗。
    塞西尔重新打开书:“是如尼文诅咒。咒语回溯是高级魔咒,图书馆有没有我不太清楚。”
    所以是家学渊源?詹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兴奋地夸赞她:“你好厉害,当时那几招可太酷了!”
    塞西尔翻过一页,轻声回应,并不受打扰。
    “所以,我能学吗?”詹姆瞄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
    塞西尔不想教人,这种咒语麻烦得要命,她从书里抬起头来,对詹姆弯弯眼睛:“过段时间我把咒语复制给你。”
    所以能不能离开?
    詹姆心口一跳,眼神躲闪,窗外的光有点晃神——她笑得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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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今年圣诞期间留校,詹姆为了陪好兄弟也选择了留校。
    下雪了,詹姆和西里斯照常夜游,他们爬上钟楼,莱姆斯说过夜晚的钟楼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亮光。
    越靠近钟楼高层,奇奇怪怪的房间越多,在打开不知道第几扇只有石墙的门后,两人终于通过一小段楼梯进入了一个四面都是窗户的大房间。
    窗边站着一个人,詹姆走近几步发现是塞西尔。
    西里斯懒洋洋地问好:“在这挨冻吗,塞西尔?”
    詹姆则兴冲冲地打招呼:“嗨~塞西尔,你也夜游?”
    她礼节性地回头致意:“晚上好。”
    詹姆走到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在看雪吗?”
    他凑近玻璃,好凉!鼻子皱了皱。
    “雪夜的霍格沃茨很好看。”塞西尔注视着半空中飞舞的雪花,挥动魔杖,一朵烟花炸开在夜幕里。
    雪夜很静谧,烟花散落在雪花里竟然依旧瞩目。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过去的我们正在被大雪淹没。”
    她出了一会儿神,和两人道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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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西尔为什么留校?”
    詹姆忽然问。
    西里斯看了他一眼,也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因为她家里没人了。”
    奥克塔维娅·塞西尔算是西里斯的发小?也不是。
    她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埃塞尔·塞西尔将她带大,但埃塞尔的身体不好,曾一度想过把奥克塔维娅寄托在布莱克家。
    埃塞尔是个大占卜师,愿意以生命中最后一个占卜作为筹码让奥克塔维娅安稳地在布莱克家长大。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埃塞尔改变了主意,仍然带着奥克塔维娅在塞西尔家宅生活,直到去世。
    奥克塔维娅展现出惊人天赋之前,古灵阁的妖精、其他野心勃勃的纯血家族,都对塞西尔的资产势在必得。她从小跟着曾姑母活动、社交,养得一身睚眦必报的狠厉性格,倒是入学分院时进入拉文克劳让很多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