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周顺声音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莫飞看着指尖没有再流血,听到对方道歉,又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无理取闹。
    他确实太笨了!
    这个男人是一个好老师,但是自己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学徒。
    “你不用道歉,其实.......其实是你说的对,我太笨了。”
    莫飞仿佛卸了气的皮球一般,颓废失落道。
    周顺看着旁边的人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心里比自己没有做好还难受。
    但是他嘴笨,不善于表达,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隔壁王大哥哄他儿子虎子的时候,就常揉他的头发。
    周顺于是也着虎子他爹的样子,轻轻的摸了一下旁边青年的头发。
    头发又细又软,而且发量很多,和自己又粗又硬的头发茬,有些扎手的触感决然不同。
    仿佛小猫的的顺滑而又柔软的毛发一般,触感特别舒服,有些上瘾。
    周顺没忍住又撸了一把。
    “我头发都被你弄的乱糟糟!”
    莫飞知道自己的头发好摸,他姐姐莫莉就经常喜欢摸他的头发,特别烦。
    这会儿这个男人摸了一下,自己还忍了一下,结果他又撸了一把,他早上出门打理的造型都乱了,自己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啊!于是瞪他一眼,抱怨道。
    周顺看着一改刚刚失落和颓废精气神十足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的青年。
    感觉活脱脱的一只炸毛的小野猫,忍不住浅笑了一下。
    莫飞在看到身旁男人这个一闪而过的笑容的时候心跳了一下。
    这个男人长的硬朗,鼻子很挺,眉眼间其实很好看,但是因为他总是板着一张臭脸。
    看起来就有些凶悍而又戾气的模样,但是刚刚他笑的时候仿佛冰山融化了似的,特别的.......温柔。
    莫飞心跳又加快起来,感觉自己仿佛有些不正常。
    他转过头,又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这根竹藤,打算再接再厉。
    忽然手腕被对方抓住。
    “不要编了,我带你去找何大夫,最好打一下破伤风。”
    周顺语气严肃道。
    虽然伤口很小,但是毕竟是被铁钩子划伤,还是谨慎一点好。
    以前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说村里有个年轻人去山上砍柴,但是不小心被生了锈的刀刃划伤了。
    因为伤口不大,就没放在心上,结果不久之后那个人就开始出现伤口红肿,化脓,头晕等症状,结果过了几天那人就死了。
    那个时候周顺还不到十岁,但是这件事一直被他记在心里。
    “这么点小伤!算了!没必要。”
    莫飞听到这个人要带自己去打破伤风,连忙阻止道。
    说来惭愧,虽然他母亲是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带到医院呆着,输液打针见的多了,但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特别害怕。
    “这件事情我不能由你任性!”
    周顺严肃的语气道:
    莫飞只好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接着他们回到了厂子里刚好碰到了白杨,周顺便说了莫飞被划伤的事情。
    白杨听到后也神色严肃道:
    “莫飞!顺子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破伤风疫苗必须打。”
    莫飞听到自己特别敬佩的朋友小白也这么说,于是说了声“好”。
    “顺子!莫知青就交给你了,我就不过去了!我等会儿给大家开个会,给大家科普一下被铁器划伤的严峻性。”
    周顺点了点头便带着莫飞朝着何大夫家里走去。
    在何大夫针管里抽好了药剂,让莫飞脱下裤子,肌肉注射的时候。
    周顺看着那人白皙而又浑圆的半边屁股的时候,忽然身体有些燥热,尤其是在针尖刺进去的时候,那人白白嫩嫩的屁股颤了好几下。
    周顺瞳孔缩了一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舔了一下他有些干裂的嘴唇。
    等到打好疫苗之后,莫飞被疼的眼尾都染上了一丝红晕,看着有些勾人。
    回去的路上,莫飞一路叽叽喳喳的抱怨何大夫一点儿也不温柔,特别疼,不像他妈,打针技术是医院公认的好.....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莫飞在说,而周顺一路上特别的沉默。
    这会儿已经是晌午了,两人便没有再回厂里,两人在分叉路口的时候便兵锋两路了。
    周顺回家了,而莫飞也直接回他们知青大院了。
    下午的时候,因为有一个业务需要两人跑一趟县城,王书记便派莫飞便和曹柱子两人去了县城出差。
    他们两人在县城了留了一宿,两人住在了曹柱子姐夫家里凑合了一晚上,顺便还去县里的招待所买了好多东西。
    曹柱子走的时候,他姐夫给了一些零花钱,而莫飞是个不差钱的主。
    两人在谈完业务之后,还去了县里一家国营饭店吃了一顿。
    两个年轻男人胃口大,便点了两荤两素一个汤,其中红烧肉是这家国营饭店的招牌。
    莫飞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尝到嘴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这红烧肉做的还没有自己上一次在赵婶子家里吃的香。
    两人坐着刘哥的拖拉机回去了回答大队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两点了。
    曹柱子去找王书记回报两人的工作了,而莫飞则去找周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