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作品:《替代品

    周廷越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然后淡淡应了一声。
    我还是有些担心他做违法的什么事情,按照江野和裴文远的说法,周廷越应该很难再回周家……他这样的肯定也吃不了苦,普通的工作他也不会做,我以为他最多就找个普通的公司上班,但普通的公司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工资……
    吃过饭周廷越晚上抱着他的电脑在沙发上捣鼓着什么材料,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我怕他被周家和江家逼到绝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周廷越最近越来越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我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他才回来,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在我脸上亲一亲,第一次的时候我骂了他,将房门反锁了,谁知道第二天锁就坏了……我知道是他的手笔,冷着脸两天没和他说话,最后他和我保证不再犯了,我才原谅了他。
    谁知道没过两天,他又偷偷溜进房间亲我……
    “你跟我保证过。”
    周廷越坐在沙发上,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我说的是不会在破坏门锁。”
    “你……”我气结,别过脸不理他。
    他从沙发上下来,凑到我面前,“别生气了。”
    “那我就想亲亲你。”
    “我每天工作好累,不亲亲你我就要死了。”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有。”他拉着我的手,“没有你我会死的。”
    我撇撇嘴没说话,不打算再和他争辩了,反正我好像就没有赢过,他总有他的理由。
    *
    我的生日在冬天,但我自小就不喜欢过生日的。
    周廷越除了十七八岁的时候给我惊喜,后面都给我打钱了,我以为今年他依旧如此。
    我一边又害怕什么都没有,一边又在期待着什么。
    我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期待周廷越会给我惊喜,瞬间对自己很失望,我似乎又习惯他的给予。
    生日的前两天我做了决定,和谈闻辛请了假,将店铺交给陈一管理,然后买了一张机票,飞到了秦妮所在的城市。
    我没有和周廷越说,而是直接关了手机。
    秦妮在机场接我,一见我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还给我带了束花。
    “怎么样?这里很不错吧?”
    秦妮的话拉回我的思绪,我收回远看的目光,点点头。她居住的城市靠海,从车里望出去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蓝。
    “最近不开心吗?”秦妮好奇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最近没有过的不开心,但是正是因为没有不开心,才会惊觉自己的变化。
    秦妮没有多问,而是将我带到了她家,她一直是这样,如果我不想说她就不会问。
    秦妮原本说要陪我玩两天,但她的店总的有人看着,我一个人玩也可以,不用她特地陪着,再说我想一个人走一走看一看。
    大海真的可以让人放松,我坐在沙滩边吹着海风,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关系了,没有任何事情无法解决。
    晚上回去的时候,秦妮给我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买了个生日蛋糕。
    “快许个愿。”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最后只希望自己可以天天开心。
    秦妮还准备了些酒,她说庆祝的日子怎么能没有酒,我不能喝酒,只小小的抿了一口就觉得醉了。
    大概人喝醉了就会变得脆弱,我靠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落地窗打开着,看着海风吹起纱帘不断飘忽,只觉得双眼发酸,似乎有泪要落下来。
    “秦妮……”我叫着秦妮的名字,她明明也不胜酒力却喝了不少,如今倒在软椅上昏昏沉沉。
    “嗯?”她小声的应了一句,却没有睁眼。
    “你知道吗……我明明不应该再……”我靠在沙发上,眼泪一颗颗的滑落,心中仿佛有无尽的委屈,像是粘稠物一样塞满了我的胸腔。
    我闭上眼睛,小声的呜咽着,我明明受了那么多伤,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原谅。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大概是醉意上来了,迷迷糊糊听到了敲门声。
    我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的秦妮,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被人用力的拥入怀中,“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问周廷越他怎么来了,他总有办法的,事到如今他还在骗我。
    “你吓死我了……我找不到……”周廷越紧紧地抱着我,失而复得感觉让他颤抖着声音,他仿佛又魔怔了一样,“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没说话,吸了吸鼻子,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看着胡子拉碴双眸中全是红血丝,似乎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宝宝,别吓我……”他拉着我的手,仿若没有我他真的会失去生命一样。
    第61章 “疯子”
    我偏过头不去看周廷越,醉意已经消散了几分。秦妮似乎被我们的声音惊醒,醉眼朦胧的爬起来,冲我们这边喊到,“谁啊……”
    我怕她醒了看到周廷越会和他吵起来,赶紧糊弄道:“是风……”
    “哦……”她嘟囔了两句又摇摇晃晃的坐下。
    我关上门下了楼,周廷越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好似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晚上的海风有些凉意,我走到楼下的花坛边坐下,周廷越坐在我的旁边,他低垂着头,发丝凌乱的耷拉在额前,每一根都仿佛在宣告着他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