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作品:《驯恶

    “好......”宴玦受不了这种若有若无的折磨,斜过眼睛瞪他,“那你就,现在进来,好好发挥一下,你的价值。”
    重尘缨诡计得逞,在下一秒价值实现。
    【作者有话说】
    阿缨:我真是个有价值的人
    第124章 番外和谐的某生活
    宴玦时常在白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发酸,可前天晚上明明什么都没做。
    他不傻,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重尘缨头天自己说的不做,也许是半夜临时起兴,所以宴玦也没在意。
    可接连好几次都这样,就有些蓄意而为的恼火了。
    于是在某天早上不适感最为明显时,忍无可忍地一脑袋撞上他的额头,然后又半挤半蹭地蜷进胸前,没什么威慑力地哑声质问:“不是你睡之前说不做的吗?”
    重尘缨圈着脖颈把他揽紧,指尖吊在耳侧把发丝往后拨,唇角带笑:“我以为你真什么感觉都没有,原来是忍了这么久。”
    然后低下头,在耳垂落印一个吻,另一只手搭在腰上,力道正好地给他缓按。
    宴玦被哄得很上心,加上本来也不甚所谓,便把脸抬起来,两眼微眯,调侃又好奇问道:“所以,有什么区别?”
    重尘缨动作一停,表情忽然深重,眼底发沉却带亮,似乎是想起了昨天夜里任凭摆布、近乎为所欲为的睡颜。
    他把脸颊贴向宴玦,鼻尖陷进眼窝里,嘴唇几乎挨在一起,只留出说话的间隙。
    刻意压低嗓子,腔调婉转又拖拉:“你会更软,更烫,像一滩水,手捧起来就流走了,尤其睡着之后像小猫一样,捏捏脸蛋就能皱眉头,啧,声音不知道有多好听......”
    宴玦喉间滚动,先是斜开视线,接着又头往后仰想要躲开,可重尘缨固着他的后脑勺,哪里都不让动。
    让火星继续在逼仄的呼吸里绵延升温。
    “最重要的是,”重尘缨一点点蹭他的嘴唇,在牵扯的棉丝里继续沉声,“明明没有意识,却还是完全相信我,甚至我掐你脖子的时候,你还主动送上来。”
    他的语气越来越重,像雕嵌了砂石,然后猛地翻过身,在面前正上方直勾勾盯着宴玦。
    手指慢条斯理地按住他的咽喉,拇指指腹磨在那块突出的骨头上。
    像是呢喃一样自言自语:“宴宴,就这么喜欢我吗?”
    宴玦吐息短促,在凝视里缓慢点头,字句断续:“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为......”
    重尘缨沉默着堵住了他的嘴。
    接着又抬起头,看着他已经混沌的脸色笑意盎然:“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哭的声音太浅了,我更喜欢听你失控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眼睛忽得低下来,敛聚暗光。
    格外冷静地注视着呼吸显耳的宴玦。
    “想做吗?”
    宴玦嘴唇微张,却没有说话,只有艰难来去的雾气。
    重尘缨嘴角勾起,轻声道:“叫我。”
    “阿缨......”像树叶的曲线点落水面。
    他俯下身吻宴玦,借着昨晚的余热,甚至不需要准备。
    宴玦趴在重尘缨肩窝里,抬起乏力的指尖去戳他的脸,嗓音比刚起来时哑得更加厉害:“你上哪学这么多花样,每个礼拜都不带重复的。”
    重尘缨无故勾起笑,眉毛上扬:“秘密。”
    他的秘密没藏住多久,大概隔了半月便被发现了。
    那天宴玦要找一宗之前的案卷,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影子,便想着是不是哪天着急回去,一同带去了卧房。
    他把卧室的书柜里翻了个遍,案卷找到了,也在最底下的隔层里发现了一框竹编篮。
    宴玦把它抽出来,是整整齐齐码放的好几摞书,只是封面朝下,一眼看不出什么内容。
    拿出一本翻过来,封面上竟画了两个穿着暴露的男子搂搂抱抱,背景还是在野外。
    宴玦目光一滞,往后翻开几页,顿时哽了嗓子。他把这本放在地上,又去翻其他的,发现除了男子之间,还有女子之间,男女之间,整整一筐,全是春画集。
    大部分的封页上都标注了日期,越往底下时间越早,而最新的一册就在昨天。
    宴玦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琢磨起来。只是随便略过几本,就发现好些分外眼熟、大同小异的姿势。
    因为看得过于入迷,竟没注意到重尘缨何时进了屋,静悄悄地蹲在自己背后,表情玩味,似笑非笑。
    他忽然凑近耳朵,嘴唇轻触,往低了出声:“被你发现了。”
    宴玦猛一回头,差点撞上他,身体往后靠,几乎就要摔倒,册子也从手里掉在了地上。
    重尘缨护着后腰接住他,把人托上前,直接亲了上去。
    等解了馋,才勉强松开距离。宴玦看着重尘缨坦坦荡荡的表情,戏谑道:“挺好学啊。”
    厚脸皮的人无甚所谓:“为了让咱们妖神大人不觉得无聊,应该的。”
    宴玦挑起眉,倚靠在他胸前,在脸颊上蹭了一口:“所以,你今天想玩哪个?”
    重尘缨眯起眼睛,一边把地上散落的册子收起来,一边问道:“忙完了?”
    “差不多了。”
    重尘缨点了点头,没接话,把宴玦抱起来,放在案上坐好。自己则站在跟前,从桌面摸来一个瓷盏,倒上了半杯水。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瓶,倒在杯中点了点,几许白色粉末便化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