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作品:《外星真千金在狗血文造飞船

    是的,她与众不同。
    时星也有些触动,对于她来说,原本借用对方的身份只是个巧合,但二十多年来,她和许多人建立了别样的羁绊,这些都是时新带来的。
    “她会迎来不一样的人生。”她说。
    她没有告诉三人原本的时新将会拥有怎样的生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她的未来是无限可能。
    欢欣的微笑中,倒计时结束。
    3。
    2。
    1。
    滴滴滴滴滴滴——
    整间舱室暗了下去,然后又迅速亮起红色的灯光。
    红色,代表危险。
    时星猛地抬头,眼珠完全被血红色掩盖,她的视线穿过舱室的房顶,穿过基地上走来走去的众人,穿过结实的穹顶和地球大气层,穿过整片太阳系的空间。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
    虽然在进入基地的头一天,众人就被警告过如果出现危机会是什么情况,应该怎样应对,但预想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大家都以为这里是绝对安逸的乌托邦。
    混乱的人们四处寻找着危险的来源,警惕身边会出现的糟糕场景。
    但他们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上空。
    舒憬打开舱室的门,走到了时星身边。
    “他们来了。”
    他说。
    第95章
    时星无数次想过,死亡会不会是终点。
    她害怕死亡,因为她畏惧那不是痛苦的结束,而是开始。她在书中读到关于地狱的景象,与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害怕,在死去的那一刻,会发现自己就是生活在地狱里面。她根本无处可逃,唯有折磨伴随着永恒。
    林月焕和时望飞压低了的声音逐渐淡去,她担心他们发现,便踮着脚尖悄悄地返回了卧室。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令人憎恶,让人心生寒意。她不知道林月焕为什么要生下她,假如她从来没有出生过,那么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时星关掉电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直到夜深人静。
    不久后时望飞接了个电话便离开家去公司加班。看到主卧的灯光熄灭,又等待了一会儿,确认林月焕应该是睡着了,时星才摸索着拿上钥匙,轻轻打开反锁的大门。
    她连遗书都没有留,她觉得,也许那两个人根本不想听她说话。
    瘦弱的身体不知怎么地带来了无穷的力量,她仅仅靠双腿一路走到了六公里外的学校,接着找到了一处坏学生们经常逃课用的墙壁,翻了进去。
    学校里有保安,但只在大门口的岗亭里面。她避开灯光,熟门熟路地进入了教学楼。
    谩骂声似乎回荡在耳边,这里承载着时星最深刻的噩梦,而她现在想要回敬他们。她死在这里,让他们好好看清楚,她不是没脸没皮的寄生虫。
    扭曲的思维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拾阶而上,掏出之前被叫到教务处问话时偷来的天台铁门钥匙,打开走了进去。
    夏季的热风吹在脸上,但她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从这里望去,可以看见市中心绚烂的霓虹灯光,彻夜不眠,但人世间的所有喧嚣,都和她没有关系。
    没有犹豫,她跳了下去。
    ……
    ……
    “星星……星星……”
    她听见有人在哭。
    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哀鸣,无限的悔恨和自责翻滚着涌来,让人十分不适。
    时星很难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者说她根本没体会过,这让她想逃,但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离开。
    “星星,回来吧……”
    “星星,爸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哭声越来越响,已经有些令人烦躁了,时星本能地想捂住耳朵,但她一动,对面突然就有了反应,手上的力气也变大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白茫茫的雾气中,时望飞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满是惊喜:“她醒了,阿月,她醒了!”
    我是在做梦吗?
    不然为什么,爸爸会用如此喜悦的眼神看着我呢?
    难道我,并不是被他讨厌吗?
    时星眨了眨眼,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她看到了医院晃眼的白炽灯,和icu里一台台的机器和各种插管。
    身体的痛苦被疑惑覆盖,她感到时望飞抓着她的一只手,而另一边是——
    隔壁床上,带着呼吸罩的林月焕传来闷闷的声音:“星星,妈妈爱你。”
    眼泪喷涌而出。
    ……
    复建的日子并不难熬,也许是早已习惯,身体上的痛苦不能带给时星任何的触动。她现在每天都很快乐,因为林月焕两人从不离开她身边。
    每天早上一睁眼,林月焕就会亲亲她的脸颊,喊她起床。时望飞好笑地在旁边看着,手里拎着早餐。
    康复的日子,她了解到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从教学楼顶层跳下,却被下一层的遮雨棚挡了一道,落到了走廊上班级的花坛中间。响动引来保安,发现她浑身是血地躺在花坛里,吓得立刻叫了救护车和警察,把她送进医院。
    接到电话的时望飞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来不及回家捎上妻子,直接在秘书的搀扶下赶去医院。
    而林月焕也是匆匆赶路,结果下楼的时候,突然一脚踩空,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