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作品:《美人boss再攻略手册

    只是手还没有触到皮肤,方涣就突然睁眼,像是一直看着的样子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应惟故伸过去的手,力道很大,应惟故被捏着的手腕上都出来了青白的印子。
    应惟故没有因此感到不悦,欣喜地看着睁开眼的方涣道:“你醒啦。”语气是少有的雀跃。
    方涣大概是刚醒过来,双眼还没有聚焦,脸对着应惟故,想来是暂时看不清楚人的。
    应惟故很有耐心的等着,他现在因为方涣的苏醒心情还不错,一扫之前的茫然不知所措。
    方涣的眼睛渐渐的聚焦,可应惟故没有想到——
    “你做什么?”应惟故感觉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突然用力,身体一个不察直接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方涣好像恢复了神志,又好像没有。
    “你要做什么?”原本躺着方涣的位置上,现在换成了应惟故躺着,两人的位置换了个。
    应惟故抬头去看还抓着他手的方涣,没有生气,只是又重复问了一句方涣要干什么,纵容着方涣的动作。
    方涣压住应惟故,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美人。
    冷冷的像朵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需要世间最好的阳光露水养育,但是在遇到特定之人采摘,生长在冰天雪地的高岭之花也能随着人来到四季如春的小院。
    “唔……”
    一切由这声暧昧的起始,最终滔天巨浪归于风平浪静。
    被成功采摘下来的高岭之花第一次接受山底下的水源灌溉,竟也感觉不错。
    应惟故脸上的红色还没有褪去,身上的衣服凌乱来不及整理,某个兴风作浪的人又两眼一闭倒下了。
    “……”
    心里冒出一股气,应惟故想也不想推开倒在他身上的人,全无之前的小心翼翼。
    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应惟故打算去找个池子泡一泡,哪怕修士总是身上不沾秽物,现在的情况不梳洗一番应惟故会觉得全身难受。
    眼看脚步就要迈出房门,应惟故回头看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方涣。
    “……”
    还是带着他一起去洗吧。
    虽然都是修士……可是……
    将人处理干净,放回去,自己又找上了星衡峰。
    “醒了?”
    衍星罗一看到应惟故,就知道应惟故是因为方涣醒了过来的。
    “是。”应惟故想起之前的事情,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说。
    “元阳已失,看来他情况还不错。”衍星罗这话一点都不含蓄,听的应惟故是坐立难安,几乎是想马上往来的路跑回去。
    可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应惟故深呼吸,还是忍住了冲动。
    “你们是道侣,如果不是之前的变故,你早该和他突破这一层。”衍星罗对师兄元其道人非常尊敬,连带着应惟故这个身份特殊的师侄也是非常关爱,完完全全是以长辈的心态面对应惟故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应惟故就当自己没有听见这些话,努力无视,说起自己的来意。
    “又晕过去了?”衍星罗没有多意外,“你也能看出他没有多大的事情,回去等着,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这话说完,应惟故好久没有反应。
    “还有何事?”衍星罗站了起来,马上就有小童托着一个罩着黑布的托盘过来。
    应惟故知道这是在衍星罗推衍时才会出来打下手的纸人,没有灵智,是衍星罗为了方便制造出来使用的。
    见到这个,应惟故就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
    “师叔,我与他修为相差有些大,会不会……会不会对他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离开前,应惟故问了出来。
    衍星罗一顿,语气莫名:“你们之间的修为是相差不小……受影响的会是谁,想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应惟故带着疑惑回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之前高岭之花的遭遇不止一次。
    ……
    没几次,方涣身上的怪异清晰了起来。
    原本金丹期的修为像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蹭蹭的往上涨。
    刚开始应惟故小心查看,发现这些猛涨起来的修为和方涣原本的修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看到什么不好的情况,应惟故也就暂时把心放了下来。
    后来等方涣修为居然快追上他了,看这架势,还有赶超的迹象。
    这下子应惟故坐不住了。
    更为奇怪的是,方涣修为疯了一般猛涨,可天劫是一点劈的痕迹都没有。
    之前修为低的时候还好解释,可以说是江溱洧时期已经经历过雷劫,现在就用不着在体验一下。可江溱洧也没有渡过化神境的雷劫啊!这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衍峰主给出的解释是,方涣不是修为上涨,而是修为恢复。
    这让应惟故更加不理解了,他师弟最高的修为他会不清楚吗?
    衍星罗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离事情的真相也不远了,哪怕他不对应惟故和盘托出,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他自己的记忆都有问题,更何况被他有问题的记忆误导的你呢?”
    应惟故听了这话沉默良久。
    原来不仅仅是他,连阿涣的身份都有问题。
    方涣原先对他说的那些关于话本的事情,真的是方涣自己真实的记忆吗?
    “不用怀疑他对你的感情,那是他所剩不多的真实。”哪怕,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一场对峙已久的图谋。